“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能说她活着受罪就弄死吧。”
“真是被弄死的?”
萨仁跟乐煦煦对视一眼,都觉得问题大了,乐煦煦跟萨仁眨眨眼,自己跑去打听,但那两个人大概也知道事关人命不能乱说。
乐煦煦什么也没打听出来,倒是知道了田旗长的儿子在那儿工作。
萨仁于是又跑了一趟电子厂,这事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她就不能不管,那日要真的沾上人命案了,绝对不能再放任她在外边发疯。
田旗长的儿子叫田壮,人长得也确实很壮实,跟田旗长一点也不像,方脸膛大耳垂,一看就是个实诚人。
他打量着萨仁:“我听说过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萨仁没想到连电子厂的工人都听说她的大名了,她不由苦笑:“电子厂又是怎么说我的?”
田壮愣了下:“电子厂没人说你,我爸的新老婆说过你,说你很奸诈很会收买人心,总之不是好话。”
原来是听那日说的,看来她还不算是全呼市都闻名,“那日嘴里怎么可能说我好话。”
萨仁斟酌着,这事真不好问,也许那两个护工说的也是传得变了味的谣言。事情已经过去了,自己捕风捉影的跑来问人家儿子,老妈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跟他老爸有关,太戳人伤口了。
她一犹豫,田壮居然主动问道:“你们是不是查出什么了?我妈就是被人害死的对不对?”
萨仁松了口气,不用纠结了:“你为什么觉得你妈是被人害死的?”
“我妈还没死时我爸就跟医院的护工勾搭在一起了,我几次去看我妈,都发现她的护工鬼鬼祟祟的,看见我去就很心虚的样子。我妈死了没两个月,他就把人带回来要结婚。当时我不同意,他说我已经成年了,要把我分出去过,那女人是蒙族叫那日,可我去医院打听时,发现她在医院叫刘娜,我就想去举报她冒名顶替,被我爸拦住还骂了我一顿。我妈以前虽然动不了,但意识清醒,自从换了这个叫刘娜的护工,她就再也没有清醒过。”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田壮摇摇头,眼里有了泪意:“没有证据,但我敢肯定,我妈的死跟他们两个有关系,我妈活着的时候跟我爸关系就不好,她一得病住院我爸就嫌弃她是累赘,我爸喝多了还说羡慕他一个升官的同事,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人生三大快事。”
说来说去还是没证据,萨仁叹口气,不打算再问了,田壮却追了出来:“萨仁同志,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跟那日的关系,但我知道她很忌惮你,也很嫉妒你,你要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萨仁看着这实诚小伙,又怕把他带到坑里去,又怕他妈妈真是含冤而死的,一时沉吟起来。
田壮叹口气:“我就知道没人会信我,我跟别人说他们都觉得我是接受不了我爸给我娶继母,其实我都成年了,又不用跟他们住在一起,哪里会在乎这些。”
“所以你是真的认为他们两个合伙杀了你妈妈?”
田壮坚定地点点头。
萨仁就说:“那就开棺验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