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旗长见萨仁还是不动声色,只好直接问:“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他能有什么事找你帮忙?”
“你问他好了,我还没见他怎么能知道。”萨仁跟他打太极。
“哈哈,小同志很谨慎嘛,完全没必要。”田旗长一幅我懂的样子,笑呵呵地说,“我家田壮虽然工作不太好,但是正式工,还上过高中,因为他妈妈病着这才没下乡,年龄到了,好多人给他说对象,他都没看上,我看你们两个倒是很合适。”
居然想撮合她跟田壮?萨仁刚才是烦,现在心里直泛恶心,根本没接茬,起身道:“田旗长,您慢用。”
这次田旗长再没追着,有中途下车的,萨仁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一直到呼市,方旗长都没再出现,萨仁轻松很多。
到呼市她还是住的上次住过的国营宾馆,招待所更便宜,可不是公事没法住招待所。
更巧的是接待她的就是上次那个女孩,她一见萨仁就叫了出来:“是你啊,我在报纸上见过你,怪不得上次你要去招待所,你也是他们请来的专家吗。”
萨仁见她激动还以为她也听过自己那些变味的传言,见如此倒是放了心,随口应付着。
对方这次态度特别好,还特意给萨仁选了间有热水的房间。萨仁入住后马上去前台给田壮打电话,一个小时后,田壮就赶到了。
“他们已经答应开棺验尸了,我爸也赶了过来。明天上午十点,平南公墓。”
“我在车上碰到田旗长了,他一直在套我话,你跟他说了多少?”
田壮摇摇头:“我什么都没跟他说,只通知他来一趟,说有事。”
田壮又细细问了田旗长都问过什么,然后说:“他一定心虚了!”
萨仁猜着大概是田旗长在呼市有耳目,他以前就在呼市政法局,他儿子申请开棺验尸,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也很正常。
“你确定要开棺?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会很难受,跟你父亲的关系也再也修复不了。别人也许还会骂你不孝。”
田壮语气坚定:“谢谢你的提醒,我必须知道真相,而且我跟他的关系再也好不了了,谈不上修复,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至于别人怎么看我,我也不在乎。”
萨仁叹口气,田旗长那样的人居然有个宁折不弯的儿子,也是让人唏嘘。
呼市是有法医的,其实用不着萨仁,再说也没人信她能验尸,就算是田壮请她来也只是希望有人站他那边,因为他之前说什么别人都不信,以为他是不满父亲娶了比他还小的妻子。
第二天一大早,田壮就来接萨仁,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个脸蛋红扑扑的女孩,叫乌莹,是田壮的女朋友。
昨天萨仁说田旗长想撮合两人,他可能是为了避嫌就把女朋友带来了。
田壮给两人互相介绍了,才说:“我看过报纸才知道你是谁,后来又听到一些传闻,这件事肯定也会传得沸沸扬扬,我不想影响到你,到时候你跟乌莹在一块,别往前边靠。”
萨仁失笑:“合着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壮胆啊?”
田壮壮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你来找我时,我突然就有了信心,你了解那日,你觉得有问题那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