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吉仁泰越看帖木儿越像是狂犬病发作的样子,你看他看萨仁的眼神,不就像是野狗吗?
车上本来就那么小点的地方,他们三个挤在起,吉仁泰捧着帖木儿的头,两人的对话,帖木儿全都听见了,他也慌了起来。
人旦恐慌起来,十分容易胡思乱想,狂犬病的症状帖木儿还真知道,他还曾经见过个人发病浑身抽搐最后死亡的情景。
帖木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开始发作了,他听吉仁泰说了那儿有狼崽时的亢奋都被他算成了症状,还有刚才路过的车晃得他眼疼,也被他算作了症状。
再想想巴虎咬他时的那个狠劲,帖木儿要抓狂了,抓着吉仁泰喊道:“我打了针的,为什么没用。”
吉仁泰赶紧安慰:“没准不是呢,肯定不是,你放心吧,别多想。”
萨仁却在边凉凉地说:“有些人估计对疫苗免疫,在他们身上不起作用,狂犬病旦发作是没有治愈的可能性的,疫苗不起作用那可就惨了。”
这下子帖木儿再也没功夫瞪她,他吓惨了,直在想着他见过的因为狂犬病惨死的人,路上安静如鸡,到了医院,帖木儿自己就跟医生说:“别管我胸口的伤,先给我治狂犬病,畏光狂躁还怕水,还总想着喊两嗓子,肯定是得了狂犬病,医生,赶紧救救我吧,还不严重,肯定能治好的。”
医生都傻眼了,胸口的伤,不让治,先治狂犬病,不过看他这狂躁的样子,还真有点像。
于是做各种检查,怕他抽搐还捆他手脚,然后检查完了,发现他没得狂犬病,帖木儿此时已经出了身大汗,伤口都被澿湿了,身狼狈,听见没得狂犬病,他松了口气,立马晕了过去。
赶紧又是轮急救,等萨仁打了狂犬疫苗,包扎好了伤口,过来看他时,吉仁泰就说:“你路上说狂犬病,是为了吓他?”
萨仁郑重道:“知道那日吧,她开始犯口舌时她家里不管,当然了她妈妈就是那样的人,肯定也没觉得她有问题,惹了事他们觉得道个歉就算完了,知道现在她在哪儿吗?”
那日的事吉仁泰还真知道的很清楚,而且他阿妈还跟他说过那日阿妈说那日是萨仁害的,而且还说萨仁怎么嚣张跋扈,总之就是又开始说萨仁的坏话了。
他叹了口气:“多谢你提醒,这次我们定管住他,他也确实该受点教训了,再这么下去肯定会闯祸。”
说完他看看萨仁胳膊上的纱布,“真对不住,廖知青没说错,帖木儿肯定是故意提前掏走小狼崽的,但他绝对没想过害谁受伤,估计就是想吓吓你们,跟你们开个玩笑,顺便报复知青们把他吃狗肉的事说出来,他绝对没想过害死人。”
萨仁十分讨厌帖木儿,不过这话她信,廖正义打伤帖木儿后,他还能动能说话,要真是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直接还廖正义枪就好了,何必在那儿吵。
帖木儿还算有点蒙古汉子的豪气,伤口都处理好后,吉仁泰让他别报警,这事私了,他也答应了,还说:“这点小事报什么警啊,不过这药钱得让廖知青出,我要在这儿住到伤完全养好,饭钱也得他出。”
吉仁泰气得拍他头:“不偷东西了,又开始讹人了对吧,医生说什么时候出院就什么时候出院,好好反省反省,别跟条疯狗样记恨这个记恨那个,这咬口那咬口的。”
帖木儿皱眉看看吉仁泰,又看看萨仁:“你是我哥,不是她哥,你怎么老帮着她不帮着我啊?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