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严军长才醒过来,他睁眼看见萨仁,就笑道:“有你在,我就放心。”
萨仁赶紧说:“您可别这么说,下次要再这样,我可不敢保证您不出事,人都要晕,还要求保密,这要是一命呜呼,是不是还要秘不发丧?”
屋里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胆子怎么这么大呢?倒是参谋长笑着说:“这次我站萨仁,身在高位讳疾忌医是大忌,万一您真出点什么事,谁担得起责任?萨仁可说,在这之前您一定已经有不舒服的症状,要是那时候就把她请来,也用不着我们提心吊胆的。”
参谋长一直觉得萨仁是运气好,傻大胆,真没觉得她有什么本事,可这次毫不犹豫的站在萨仁这边。
雷庭州也说:“是啊,参谋长说得对,您有一点不舒服都得说出来,可您还不肯让李医生给您每天体检,这就是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也是对整个军区不负责任。”
严军长疲惫的摆摆手,指指萨仁:“我这是对萨仁小同志的信任,她说是能保我一两年,肯定不会出问题。”
萨仁翻个白眼,还想说什么,严军长却看到小彩,小彩眼里有泪,盯着严军长想上前又不敢。
严军长就叹口气,跟萨仁介绍:“这是我孙女严小彩,通讯兵,你们应该认识吧。”
不等萨仁说话,他又训小彩:“怎么能擅离职守呢?赶紧回去。”
萨仁已经猜到小彩跟严军长有亲戚关系,没想到居然是爷孙俩,她看看小彩,这是严军长派来监视自己的,怪不得总围着她转。
小彩见严军长训她,就赶紧躲出去,严军长就指指萨仁手边的针:“再施针能不能再顶上一两年?”
萨仁摇摇头,郑重道:“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做手术。早点做手术恢复得好,您还有至少二十年寿命,再拖下去,估计也真就一丙年。”
雷庭州瞪她,真是越来越敢说。严军长却知道萨仁不会敷衍他,认真考虑起来,一会儿道:“好吧,不过这手术由你来做,就在奇山基地做。”
萨仁愣下:“我是中医。”
“雪灾时在你们查达坠机的那几个人不是你救的?是谁提着蒙古刀说牧民的刀都长这样的?”
萨仁就知道没什么能瞒得住这位的,“可这里没有设备没有血库,万一手术中大出血怎么办?”
严军长摆手:“这些你都不需要考虑,三天后一切都会准备妥当,到时候让李医生给你做助手。”
萨仁是能做这台手术的,但她还是谨慎道:“那几个人都是没伤到肺腑的外伤,您这个太靠近心脏,我只是看看书在动物身上动动刀,哪里敢做这种手术,既然您能在三天内把手术室搬到这里,那也应该可以请一位能保密的外科医生来吧,我可以在旁边辅助,但这手术我真不敢做。”
参谋长听到这里才算松口气,施针是一回事,让一个没学过医的人动手术,简直就是找死,弹片的位置又很紧要,到时候她随便手一抖,事后说医疗事故,能把她怎样?
在参谋长眼里,萨仁身上的嫌疑还没消除,自然不放心让她动手,严军长听她这么说,也只好答应:“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保守治疗,如果不能的话,也只能按你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