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出示逮捕令,陶主任就傻眼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公安皱眉看他,再看逮捕令,然后把他的名字职务念了一遍,验明正身,陶主任一听罪名就傻眼了,就那农村丫头敢告他?
“我媳妇呢?我要见我媳妇!”
“先见医生吧!”要带走,肯定要先确定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脑震荡,医生一开始就知道他没事,只是皮外伤,但人家说晕那就晕吧,可现在不一样了,公安来逮捕,医生也不敢再帮着隐瞒,直接说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
也别住院了,直接进拘留所,被送进去的时候达愣爷爷正在跟旁边那位说他的想当年呢,一看进来的这位就乐了:“哈哈哈,陶主任,你怎么也进来了。”
陶鑫看见他就明白了,又是萨仁,一定是她把李红花那个蠢丫头给找出来的,除了她没别人了!
她爷爷打了自己,关上七天,要求赔礼道歉要求赔偿医药费不是应该的吗,她凭什么找自己的事,再说她就没听见传闻吗?他是什么人她真的不清楚吗?
萨仁才不管什么人什么身份,在她这只分好人坏人,她刚回到招待所里,正准备换身衣服去餐厅,门就被拍的啪啪响,她还以为是老李来了,听这敲门声没准又有大新闻,她忙去开门。
结果门一开,一个矮胖的妇女就冲了进来,直接伸手就薅萨仁的头发,萨仁能让她得手吗,伸出长腿一绊,妇女下盘不稳险些摔倒,手也松了劲。
萨仁把她甩到一边,厉声道:“干什么的?神经病啊!”
“你就是萨仁?”这中年妇女其实长得不难看,就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劲,太有碍瞻观。
萨仁正打量着,这妇女又冲上来想扇她,嘴里还骂着:“有你什么事啊,轮得到你替她出头,从哪跑出来的野丫头,一家子都是野蛮人,做事不知道轻重,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敢抓我男人,不想活了啊。”
“大清早亡了,你还给我讲什么身份?你是地主老财还是封建残余?我一个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接班人能怕了你?”
萨仁见她要打人,直接一脚踹到她膝盖上,她尖叫一声吃痛跪倒在地,嘴里却还不肯停歇:“还真是野蛮人啊!我跟你拼了!”
萨仁冷笑一声:“就你,拿什么跟我拼?”
这边闹的动静不小,隔壁的人怕出事把招待所的人找来了,招待所的人认识萨仁啊,这可是上过报纸,受过表彰的模范人物。
再说这是萨仁的房间,这女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子,隔壁的人也听到她一来就喊打喊杀的,于是招待所的人不听她的辩解,直接送去了对面派出所。
陶主任正被达愣爷爷追着问东问西,就想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烦躁得不行,捂着耳朵,只盼着媳妇赶紧来救呢,结果媳妇也跟着进来了,拘留所里男女只隔着一道墙,都是一个大门,陶主任一听见自家媳妇的声音就知道不好,全都关进来,谁去找人。
那边老李也已经查清楚了,他半辈子在派出所里,自有他的渠道,过来找萨仁:“不用担心了,陶鑫媳妇的表哥是某位大人物的警卫员,后来退休了也留在大人物身边当个生活秘书,其实就是跟着养老呢,就这关系!什么大人物的表侄啊,跟正主半点关系都没有。市委领导都清楚,但也不好点破,到底有些关联,他媳妇又爱在外边吹乎,越吹越神,大家还真以为他手眼通天。”
萨仁不由叹道:“我估计他自己都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