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说他为什么要针对你?”
萨仁无语了,哪里能想到这些隐在暗处的人际关系,她还以为白副书记是曲书记那一派的,以为上次没收拾干净。
“不对啊,那你刚才说跟你们派出所有关系?”
冯队长叹口气:“这不是顺藤摸瓜嘛,结果摸到个自家的,田所长托人从伊林左旗往市里调了个人,你猜调的谁。”
萨仁哪能猜出来,不过人家让她猜,那这人她肯定认识,田所长要调上来的人?
萨仁突然想到一个姓田的,“难不成是田旗长?他们有亲戚关系?”
她到是听人说过在左旗扫大街的前田旗长回呼市扫大街了,如果是有人找关系调的,那就不可能是扫大街,环卫上很多清闲差事,有的只要每天打个卡,检查一下设备就行,真没想到田旗长这种恶人还能回到呼市找个清闲工作。
就听冯所长说:“对啰!田旗长跟田所长是亲兄弟,七岁上过继到了田所长远房大伯家,想不到吧!我一直觉得我们田所长什么烂事都没有,可他偏偏因为帮这个过继出去的弟弟跟白副书记扯上关系了!这要曝光了,我们派出所副所长撤了,正所长也得被撤,你说丢脸不丢脸?”冯队长说着伸手拍着自己的脸,看样子是真觉得接受不了。
萨仁却道:“除旧迎新嘛,犯了错就得下来,不能说他是好领导,他在别的地方没犯错,就得包容他这次的错误,李副所长不就是一步步被人拉下水的吗?一直保持清廉太不易,只要湿了鞋迟早会被拉下水,冯队长,这事上你不能犹豫!”
冯队长闷了一口酒,心里酸涩极了,“我媳妇让我趁机往上走一步,可我怕啊,我刚进派出所的时候就是田所长带的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连他都会犯错误,我要是站到那个位置,会不会也会改变?”
“你现在就能想到这些,还能有惧怕心理,这就说明你不会啊,干部就是要时刻对国法对党纪有所畏惧,才不会犯错。”
冯队长还想说什么,来送花生米的冯嫂子哈哈笑起来:“老冯啊,你还不如人家小姑娘透彻,老田犯了错你指出来才是救他,跟白副书记那种人掺合到一起,万一越陷越深怎么办?”
冯队长喝了两杯居然感性起来,指着自己媳妇生气地说:“你现就叫他老田了?还真是人走茶凉!”
萨仁赶紧打圆场:“人还没走呢,只是个称呼。”
见冯队长喝多了,她也不好再问,反正关键的人际关系搞清楚了,就等冯队长做好准备,把这两个人拉下马了。
她告辞时,冯嫂子还要送她,显然对她很是喜欢,“他就是心软,去田所长老家一趟,查清楚了,回来的时候心里烦乱差点摔到沟里去。这又不是他针对田所长非要查他,这是为了查别的事查到田所长了,上次他就该升职的,结果便宜了别人,这次不敢说正职,一个副所总该有吧,年纪也不小,还不赶紧往上爬!”
萨仁觉得冯队长自己可能没问题,他媳妇要是一直这样,还真有可能出问题,她赶紧说:“嫂子,可不能催他,一催一急万一出点事,这干部任职是上边决定的,他就是再急也没用,难不成你让他往上找关系?那不也是犯错误嘛。”
冯嫂子哑然,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萨仁,这不是听说她在上边有关系嘛,不然能这么硬顶?能这么嚣张?折腾了这个单位折腾那个单位,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萨仁终于读懂了她的眼神,就更无语了,她哪来的能耐扶冯队长上位,不过说实话她也确实盼着冯队长能升所长。
第二天,萨仁没去招待所的餐厅吃早饭,她溜达到外边,想去邮局买份报纸,结果冯队长就在外边等着他呢。
“我还以为你昨天喝多了。”
“其实没喝多少,心情不好就容易醉,早没事了。”
冯队长一脸颓废,看得萨仁也很无语,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他,估计是田所长对他有栽培之恩,这才让他难下手。
果然冯队长说:“我等在这里就是怕你不管不顾的去找纪委或是□□去说这事,这事给我点时间,一半天的我一定捅出来。”
“好,你查出来的,自然你捅出来,放心,我只是想去买份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