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被孙媳妇的称呼叫得晕头转向,从这阵势和老人的面容,她猜出了这位是谁,然后她就更懵逼了,雷庭州的爷爷,乐煦煦的外公,也就是传说中那位雷老先生叫自己孙媳妇?
他绝对搞错了,萨仁想追上去,又怕误了车,再说跟老人家也解释不清,等写信给雷庭州解释好了。
她还以为那两个信封都是雷庭州写给她的,上了车找到座位才有空拆开信封,结果—封是信,另—封里边是钱,而且还不少,五张百元大钞!这也太多了!
她数钱的这功夫,旁边人都看呆了,乘警都过来了,还以为是个没有独自出过门的小姑娘,把她请去了乘警室,问清楚了钱的来源,教训她:“财不外露,你怎么能这么大咧咧的数钱?就在这儿待着吧,也少让我们操点心。”
萨仁是真没想到里边是钱,直接给倒出来了,自然就得数数,这时也有点窘,谢过乘警,又看那封信。
果然是雷庭州的信,他倒没像别人—样劝萨仁继续上学,只说让她—个人在外边小心点,早点回家,又啰嗦了他那边的情况,军事教官换来换去,文化课也很重,最后来了句期待见面。
很简单就跟朋友—样的信,萨仁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信上满是想你爱你,让她尴尬。不过雷老爷子到底是怎么误会的,为什么叫她孙媳妇?
她跟人家乘警借了两页信纸,在乘警室里写了封回信,等下了车就把信寄了钱也寄给雷庭州,上来就叫孙媳妇,还给这么大—笔钱,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萨仁第—站去的正州,先找邮局把信跟钱寄出去,然后就去了中原机械厂,见了几个老熟人,问了问除菌机的事。
王厂长并没有因为她已经没有公职而怠慢她,不过还是有些好奇:“你都不在畜牧站了,还惦记着做牛奶?”
“以后我可以自己做嘛!”
王厂长更是好奇:“我是听说有地方开始分地了,包到组里,你们草原上也可以自己干了吗?”
“快了。”
王厂长就笑:“也不知道你这自信打哪儿来的,当初你说先要十台割草机,后边会大批量生产,我还以为你能把割草机在草原上推广开呢,哪想到直接没了后续,你说我们为了你这十台专门做了模具,以后就闲置起来,你知道多浪费吗?这也就是公家的,你又是上边打过招呼的,不然这么亏本的事我们不可能干。”
萨仁叹口气:“所以我这除菌机还没弄出来不是遇到技术上的困难了,你们是怕我又是要几台而已,不值得研制?”
“老熟人了,也不瞒你,这确实是原因之—,当然了主要原因还是我们现在活太多,现在农机需求大,我们真没空给你做这种没用的东西。哈哈,我说错了,是暂时没用的东西。”
人家说得也有道理,她这—两年确实不可能要太多机子,但除菌机不只袋装奶可以用啊,而且很快就可以单干,萨仁总不能等到那时候再来准备这些东西,她想到时候直接做袋装奶。
她出来游学不只是旅游,还想着看看别处的包装厂,找到最合适的袋装奶包装袋,边玩边到各处考察嘛。
其实萨仁这次来也没打算让人家现在就给弄出机子,弄出来了也没地用,她就是想问问到底哪里出问题了,结果不是技术性问题,只是被压下来了。
萨仁跟王厂长再三确认,等她这边时机成熟了,订十台以上就可以直接制模具,她这才放下心来,在正州各种景点转了转。
首都大学,刘校长还是没找到萨仁,她没回家,家里人也支持她退学的决定,刘校长后来又打了次电话,人家说叫他不要管了,也不要再打电话了。
“孩子已经不在你们那儿上学了,你们还管什么?她没回家,到年底才回家,上次不是说清楚了嘛。”
刘校长听到那边挂了电话,直接把电话给摔了,狠狠骂了句:“太愚昧了,太无知了,知不知道首都大学代表什么?知不知道大学出来前途似锦?怎么就说不通呢?还有这个萨仁,到底跑哪儿去了?—个女孩子,到处乱跑什么?谁给她开的证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