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徐司令说出了点事,声音还这么沉痛,让萨仁更不好判断了,这是说雷老出事了,让她做为晚辈回去吊唁还是只是病了?
她又把电话打回去:“徐司令,出事了是什么意思?人还在吗?伤得重不重,我去了能做什么?”
徐司令叹了口气:“这老家伙去马来西亚感染了登革热,医生说危险期是二十四个小时,熬过去还有可能治愈,熬不过去就完!你别害怕,只是请你来看一眼,你那内蒙中医也许有别的法子也说不定,没有也没人会怪你,就当来见最后一面,还得麻烦你假装是庭州的女朋友,好让老人家放心。我知道你主意大,怕你不同意,就想让人先把你带回来再说。”
萨仁心中一紧,都没空吐槽‘内蒙中医’这个莫名其妙的词汇了。
登革热吗?这病可是传染病:“我怎么可能不同意,就算不是雷老,只是个普通人我要是能治也肯定会赶过去。不过这病是传染病,他回国后跟他接触过的人要全都隔离起来。”
“我知道,中心医院已经接手了,整个出访团队都隔离了,你尽快回来吧,医生说做好防护不会传染,庭州已经到了,不管你们以后会怎么样,先装一下,让老人家能放……”
“徐老,人还没死呢,别说丧气话,我这就上飞机,先挂了。”
萨仁挂了电话,赶紧登机了,军用机场有自己的航线,直接就可以走,飞机上就她一个乘客,两个机组人员怕她没坐过飞机会害怕,走过来想安慰她,萨仁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需要安静。
自从提出改革开放,国家领导就陆续出访了五十多个国家,这时候医疗落后,出国也不会针对性的调查当地的流行病,更不会预防性的打疫苗。
雷主席去的又是热带国家,萨仁记得好像就是七十年代末印尼,马来西亚很多人死于登革热,哪想到雷主席这么倒霉去了那边。
她叹口气,努力回想着这病的病因病理对身体机能的影响,中医针灸跟医药能起到的作用,被医生断定二十四小时危险期?这应该是婉转的说法,登革热的重症患者都熬不过二十四个小时,重症一开始看起来跟轻症表现出来的症状差不了多少,只是发烧呕吐,到第三四天会突然加重,最后因呼吸衰竭或出血性休克死亡。
她从这里坐飞机到首都再坐车赶到医院就要浪费十几个小时,只能盼着老人家能挺住等她到了。
萨仁家传的医书里就记载过用中医药治疗重症登革热的医例。当时的患者是从远洋货轮上下来的水手,头疼恶心呕吐却一直当做水土不服来治,吃了不少他自己带上船的土也不见效,还好一下船就被人带去了萨仁祖上的医馆,只是那时候他们不知道此病在其他国度已经被命名为登革热了。
后人翻看医书,查对了症状才知道那是重症登革热。
等完整的回忆起这个案例里前人的施针跟用药,萨仁心里多少不那么慌了。
其实她家后边也研制过特效药,把老祖宗的方法改良了,可她要去的是医院,生病的是副主席,那里肯定有不少医术高超的大夫,用药太精良了反而会引起怀疑,就得用古老的神奇又野蛮的医术,哪怕被人叫野医或蒙古大夫也没关系,不然的话一个国外传染来的病,她都能治,太难解释了!
萨仁在心里把一切琢磨好了,看看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呢,她这才去跟机组人员聊天,主要是想看看有什么吃的没。
结果人家一见她过来就给她递了两包饼干两包方便面:“起飞的急,没准备别的,热水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