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看着李雪景夺门而出,心里松了口气,走了也好,本来她也没这个义务管这位大龄儿童,话她觉得已经说透了,人家要是还听不进去,那她能有什么办法。
有些人就是天生命好,不管闯多大祸都有人兜着,这些道理人家根本用不着懂,人家有家底,作到八十岁都没问题。
萨仁想到这里不由苦笑,李雪景家才是真正的资本家啊,现在属于红色资本家,但照曾秘书所说,她家一开始的钱庄生意一定是黑白通吃的。
这李雪景居然跑来这里冲她一个小小的牧场主喊黑心老板,说自己是资本家,也是绝了,果然无理的人最爱贼喊追贼是真理啊。
李雪景跑出办公室,见换了班的员工正回宿舍拿了东西要回家,还有大师傅已经在外边用机井抽水呢,要洗土豆,显然是要做饭了。
天快黑了,就算要走,今天也走不了。而且她也拿不定主意,真要走吗?说实话,在这里一分钟她也待不下去了,萨仁说话太刻薄,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傻子吧。
可自己真有那么差劲吗?李雪景不服气,她确实走一处败一处,可那确实都是别人的错,是他们欺负她、说她坏话、骚扰她,她确实想好好工作,可没有好的环境,怎么工作。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不管自己以前做过什么,萨仁都没权力跟别人说,萨仁就是记恨自己采访时说的那些话,想把她孤立起来。她只是过去质问而已,却被萨仁骂了一顿。
李雪景越想越气,晚饭都没吃,也没人叫她,第二天萨仁以为她会走,哪想到她又站在了办公室里。
“今天我做什么?”
“为什么要留下来?”
“我不是累赘,更不是受人庇护的大小姐,我要证明给你看。”
“幼稚,我是你什么人啊,你为什么要证明给我看?”萨仁心中好笑,她对教育孩子一点也不感兴趣,不过看着李雪景一本正经的样子确实挺好玩的。
“我也想监督你,你昨天说得那么好听,我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到。”
萨仁哼了一声:“我不需要监工,你要非监工的话,会影响到我们的生产跟生活,不过你可以来这里投资环保事业,也可以投资我们牧场,成为投资人你就有监督牧场经营的权利了。”
李雪景皱眉:“我身上只有十块钱,我跟家里发过誓,不会再用他们的钱……”
萨仁无奈地摊手:“十块钱够干什么的,哪怕有一百也算你投资了。还想监督?该干吗干吗去吧,想边干活边学东西找呼特,想做点不动脑子的事找哈森,不用天天来我这里报道。不过我要提前把丑话说在前边,你要是再没事找事,说些没用的话,我这里真没法留你,想打资本家回家找你爷爷去,想入党去找党支部书记,别在我这儿捣乱。”
萨仁以为她又要炸,哪想到李雪景居然嗯了一声出去了,难道这是憋大招呢?
萨仁还真有点担心,她这几天又把防狼七招还有家里教的几套强身健体的拳法练了起来,她打领导的时候觉得很爽,现在自己手底下有这么一个随时会打领导的人,感觉还是怕怕的,生怕哪天这位大小姐突然暴起要打人,那萨仁肯定不能怂啊,到时候必须把她打服了。
这么一想,还挺期待的,不过李雪景没能让萨仁如愿以偿,她还真的安心待了下来。
其实萨仁跟大家开会时,只是说不要骚扰她,并没说大家一起排挤她,毕竟大城市来的,大家的风俗习惯都不同,万一哪里处不好容易产生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