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璇知道他的老师也生病住院了,来看望周景应该是顺便和礼貌,因此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毕竟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直到那天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她才第一次上了这个男人的车。
“第一次?”
黑暗的玄关和楼梯间异曲同工,他们拥吻了半分钟,萧则轻喘着问。
在这种情况下男人的嗓音性感至极,黑夜把眼睛封住了,只剩下听觉嗅觉,因此他的每一句话,每一道气息都被放大,占据感官。周璇是在这一刻突然被攥住的,失重的心猛然有了实感。
签下病危通知的时候没有,得知母亲心跳停止后没有,麻木地签了许多后事处理文件的时候也没有。
她早已忘记了小时候或许存在过的美好回忆,更多是记住了母亲在这段失败的爱情中最歇斯底里的样子,最终她无法释怀,刻在记忆里的最后一幕都是那张暴瘦而变形的脸,没有一丝对他们的爱与留念。
直到处理完所有的事,站在了周景的病房前,她才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底气去打开那扇门——她无法解释自己的自私,更别说让这个几岁大就尝尽伤病困扰的男孩儿理解何谓“相依为命”。
周景什么都没有做错。她也没有。
只是他们都被父母抛弃了。
这个清晰的认知,以及对未来的迷茫,终于在此刻,在被萧则的气息包围下,化为了再彻底不过的钝痛。
她的嘴唇被吻肿了,被抱着进浴室的时候说了句“不是”。
萧则没有因为她的回答停下,他帮助她脱掉了上衣,轻吻她的肩头,像是安抚。
在周璇为数不多的几次性经验里,□□一点都不舒服,可没关系,她想疼,想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