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鹭抖着手想要扶他,但是衔烛浑身都是血,就连腰间挂着的火红狐尾也染上了血。
黑衣女子短暂地停滞后又动了,她将衔烛的心径直挖了出来!
而后对着衔烛又是一爪。
衔烛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依旧死死地挡在季安鹭面前,如一座坚不可摧地小山。
“师姐。”他的瞳孔渐渐妖化,强撑着道:“我还欠你一句话”
季安鹭哭着道:“你别说了你流了好多血,,,会死的。”
衔烛缓缓摇了摇头,“对不起。”
对不起——在他们初到无心镇做任务时,言语激烈惹得季安鹭生气。
对不起——为了利用她而对她下魅术,害得她生命垂危。
对不起——因为他的一念之差害了好多人,还将姐姐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季安鹭不停地将自己身上微薄的灵力输到衔烛身上,将自己学的所有医术都用上,都于事无补。
衔烛如同一只漏水的壶,不断地呕着血。
他强行扯出一抹笑,瘦得只剩骨头的手扯下腰间的狐尾,上面迎风摇曳的镂空小球里赫然是他的妖丹。
他将狐尾塞入季安鹭手中,抱着她转了个身,黑衣女子深入他体内的利爪被生生拔出。
衔烛狐眼一凛,将季安鹭推向了赶来的莫栀栀。
莫栀栀紧紧抱住了满身是血的季安鹭,看到黑衣女子的一刹那惊住!
衔月?!她不是早就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