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呢!”沈宛给阿宝松了绑道:“一千两是买我阿宝的命,那你猜猜剩下的一千两你觉得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什么意思?”男人弓起的身子挺的笔直,视线转向沈宛,目光里带了警觉。

少女轻笑一声,跳上了供台,晃着两条腿略做思索状,“嗯嗯~让我先想想,年纪大了,这记性不怎么好。”

男人自知被戏弄了一番,怒从心头起,正欲反悔,便将手又伸向了坐在地上的阿宝。

谁知人没抓到倒不知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从指尖红肿了大片,顿时撕心裂肺之感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臭丫头,你做了什么?”男人嘶吼的声音震耳欲聋,聒噪极了。

沈宛摊手,圆圆的眼睛半弯着,显得无辜极了,“少血口喷人,我可没动!”

“阿爹?”从庙门口跑进来了一个小孩,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门,正是沈宛之前带过来的那个。

“珲儿?”男人朝门口看了看,又惊恐地看向沈宛,“你……你……”

沈宛跳下供台,慢悠悠地来回踱步,“哦,我想起来了……张柯,家住祈水镇合丰坳,南巷倒数第二家,妻子是染坊的女工,家里还有一个孩子,五六岁叫张珲是吧?你平日里就在安华街上卖切糕,今日我还在你摊上买过糕点。”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沈宛重复了一句,此刻她腰间的铃铛正随着身体的扭动摇的正欢,她眼眸上抬了半分,语气冷冽了不少,“忘了告诉你,剩下那一千买你儿子的命!”

一语毕了,只见一道残风略影,小孩被人掐着脖子提溜了起来,那人正是沈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