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姑娘?”陶策唤道,“肩上的可是包袱?我来帮你提吧?”
谢羽衣本想推卸,这包袱本来也不重,她又不是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姑娘,背一个包袱都要男子帮忙的话未免显得矫情。
但陶策实属是个行动派,说着便动起手来,往她肩上扯过包袱背在了自己肩上。
“姑娘,昨日走得匆忙,不知你有何发现,可清楚病因了?”陶策与谢羽衣并排走着,全然忘了他落在身后的师兄。
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想当初,陶策也曾是无人问津的那一个。
“暂时看不出来,还得要些时间才能确定。”谢羽衣道:“不知二位打算如何?”
陶策憨厚一笑,“这治病救人我与师兄自然帮不上忙,但打下手的事我在行,羽衣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竭尽所能帮助姑娘。我师兄便得去观澜村周围查看是否有魔教余孽活动的痕迹。”
谢羽衣点点头,面上似有悲悯之色,只叹道:“这瘟疫也不知何时才能了。”
几人行至观澜村中,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都各自躲在家中的茅草房里,隔得进了便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因着村民不能外出,谢羽衣只好挨家挨户的查访,整个村子上下莫约四百多口人,多半都染了病,已死了二三十人了,她昨日从早到晚也才看了不过五十户人家,可想而知这担子又多艰巨。
路上偶有几个乞丐,有些是逃难来避灾的,有些则是被巡逻的官差给赶进来的。碰上一些体弱的,染上这瘟疫,没两天就病死了。
各家都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管这些人的死活,只有等到尸体臭了这才来了几个好心人拖走埋了。
这景象实属惨不忍睹,气氛一到了观澜村中便凝固了下来,秦隽腰间悬着配剑,虽手持剑柄心里却始终萦绕着一种无力之感。
这并非他修道之人力所能及的事,如此只能修书一封尽快通知掌门派遣些会医术的能人志士来,尽快救治他们才好。他心中打定了算盘,和那两人告辞之后便去了四周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