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年他便是被这种眼神给征服,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早已改换名姓,在多年的讨好叫卖声中弯了腰,市井油气叫他损了心智,现在的他害怕看见这种眼神,因为他如今早已掌控不了姚琼。

“你可以留下,但我一定要离开。”姚琼道。

张柯的眼里充满了诧异,震惊,目光越来越幽暗,不可置信地对姚琼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要珲儿了?”

姚琼不做声的态度,在张柯眼里看来就算是默许了,他突然就笑了,目光变得狠厉起来,“姚琼,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呐!快十年了,我竟都不能捂暖你的心吗?”

“珲儿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清楚!”

旧事重提,不亚于将从前那愈合的伤口撕开,撒上盐末,看它是如何发脓溃烂,又是如何叫人有锥心刺骨之痛。

姚琼连包袱都早已备好,在与他争吵时她早已背上了包袱,两人言辞不合,她早已打算离开。而这在张柯看来无异于是在他心中扎刺。

“不许走!”张柯拦住了姚琼的去路,“你不许丢下我!”

“张柯,我不欠你的。”姚琼眯了眼,说话决绝。

她作势就要往外走去,不想被张柯拉住了手腕,他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扯着姚琼往里间走。

即便从来都是我欠你的,我也不会允许你离开;即便这九年来的平静生活都是假象,我也不予许有人打破。

张柯心中的不甘达到了顶点,他甩开姚琼身上的包袱,欺身而上……

屋外的槐树上,殷简可谓是在树杈上看了一场好戏。

他修长的手指上缠了一道棉线,往源头看去,线的尽头是一个风筝。

大晚上的放风筝,也是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