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运送药材去观澜村已经过了七日有余,这些日子里患病村民们一直在服食这治风寒的药材,可这病却一直不见好,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沈宛盯了袁天恒好些日子,也没从他平日里的行为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他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可以称的上是滴水不漏。
她这几日正在为那疫病发愁,这病只怕是他们连治根之本都没有找到。
昨日她房间里挑了一夜的红烛,在昏黄的灯光下长时间看书让她眼睛酸涩不已。
打更人巡夜至此,木梆在铜锣上敲了五下,沈宛听着这几下响声便沉沉睡去。
她醒时身上披了一件湖蓝色的外衣,衣襟上有淡淡的竹香,沈宛还来不及欣喜便被突然闯进来的陶策打断了思绪。
“沈宛,不好了!”陶策慌慌张张的样子倒叫沈宛的心也悬上了。
“观澜村出事了!”
沈宛连凌乱都发髻也不打理,顶着半脸睡得红痕便随着陶策出门了。
“师兄呢?”沈宛见二楼已是空空如也,分出来了一点心神问道。
“师兄他们天微亮的时候就出发了,见你昨夜一夜没睡这才没叫你。”陶策腿长,步子也迈得快,不一会已将沈宛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他走到一半,似乎是嫌沈宛走得慢了,于是又折回来扯着沈宛的腕子就拉着她前行。
沈宛无奈小跑了起来,“到底出什么大事了?难不成是谢羽衣也染上病了?还是人都死了?”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陶策回头瞥了她一眼,“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