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衣摇头,她此刻的嘴唇已经变得乌紫,好在她只是受了沈宛一掌,按她自己的实力还能勉强维持身形。
沈宛打她那一掌用了五成的力,却使了十成的毒,她这般歹毒的心思,怎么能留在他们身边?
她思考着,目光一直锁定在沈宛身上,陶策还以为她是担心沈宛,于是道:“有师兄在,沈宛没事的。但是羽衣,你好像中毒了。”
那一番关心的话让谢羽衣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她只是看着陶策,久久没有说话。
秦隽追了殷简没两步便听见身后沈宛的痛呼声,他头偏了几分,迟疑之间殷简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沈宛的手指按进了自己割裂的伤口中,那种痛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猛烈,她有些撑不住,面色陡然刷白,摇摇欲坠。
“沈宛?”秦隽接住她,话语比飘散在空中的柳絮都要轻,可能稍微重一点,他怀里的人就要闭上眼睛不省人事。
“师兄……”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比幼猫的爪子都要抓人心肝。
沈宛的眼里含着粼粼的水光,眉眼苦成了一个八字,她把脸往秦隽怀中埋了点,仿佛身上的疼痛不堪忍受。
秦隽搂着沈宛的那只手掌心里全是她粘稠的血液,他的呼吸紊乱,像是心中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什么教条宗规他也不想管了,打横抱着沈宛就往镇上狂奔而去。
见状,陶策也搀扶着谢羽衣离开了此地。
路上,沈宛在他怀里只觉得无比的安心,月色下他脸上的轮廓更为立体,深邃。
他脸上所生的每一寸血肉,都是那么完美。沈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便觉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