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行至屋外时便听见里面客气的交谈声。
陶策扣了门,轻声问道:“羽衣,方便进来么?”
沈宛替她应了一声,两人推门而进。
“羽衣姑娘,你身上的毒可全解了?”秦隽客气地慰问了一句。
谢羽衣半卧在榻上,面容苍白,但没了原先死气,“毒已解了,并无大碍。”
“那就好。”秦隽又道:“只可惜打伤姑娘的贼人我们还没抓到,以后还望姑娘多加小心。”
谢羽衣听着他的话,心底不免可怜起这人来,他们费尽心力为她寻来的解药不过是沈宛自导自演的一处戏……
“嗯,羽衣记下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隽,颇有些忧心,他如此优秀的人实不应该被如此蒙在鼓里,并在沈宛的死缠烂打中摇曳了坚定的道心。
沈宛干咳了一声,她这才收回了目光。
她大抵能猜到谢羽衣心里想对秦隽说什么,只是她不敢,归根结底,她们也是一样的人。
“我们走吧,她才刚刚痊愈,我们别打扰羽衣休息了。”沈宛说着,就要离开,她实在是不喜欢谢羽衣看他的眼神。
谢羽衣也没做多的挽留,秦隽则是紧跟着沈宛的脚步离开的
陶策反复叮嘱了几句也为她灭队回房了。
一桩事了,四人则是各怀心思。
其中,转辗反侧,彻夜难眠的当属沈宛和刚醒不久的谢羽衣。
有一件事情,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人,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认识沈宛,况且看那时他们亲密的样子……
谢羽衣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晚那个黑衣男子看她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