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思量再三,这火势吞天,单单凭借着他们几个人的力量自然是不够,这便犹如螳臂当车,索性停下来,听听这前因后果。

他摆了摆手,底下的弟子们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随后被沈宛分配到后山与第一波人换岗去了。

“这下你总可以说了吧?”玄真道。

“我说我不是凶手,那是因为我知道罪魁祸首在哪里。”沈宛扬声,目光如炬。

在场除却殷简之外都有些哗然,就连秦隽望向她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不解。

沈宛道:“它就在乱葬岗里,已经被我烧了。”

谢羽衣抢道:“沈宛你少卖关子,有话直说。”

“好,那我直说了。”沈宛转身看向袁天恒,“对不住,袁兄,火是我放的,你父亲的尸首被我烧了。”

袁天恒一时反应不过来,磕绊道:“你……你说什么?”

“袁兄,你可知你当初在迷雾岭找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姑,而是毒谷的夭娘,她给你的也并不是什么救命的仙丹,而是药人蛊的母蛊。”

沈宛哀叹一声,袁天恒心地善良单纯,她着实不想当着他的面将事实公之于众,“你可知这药为何要每月服用一次?那是因为那药的一次用量只能让你父亲体内的母蛊沉睡一月,若是这药断了,母蛊觉醒后它寄居的人体便会尸化,然后成为它孵化子蛊的温床。”

“怎么可能……”袁天恒堪堪后退几步,手上卸了力气,怀中昏迷不醒的陶策险些要摔在地上,秦隽眼疾手快地将他托住,看着濒临崩溃的袁天恒思前想后也只能告诉他,“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