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不禁皱了眉头,幸好只是弄脏了衣服,没将她手臂上的伤疤露出。

等到血液在那镯子所围成的闭环内盛满时,她又零星的洒了点血在外围的藤叶上,这才收回了手。

裂帛之声在她耳边响起,殷简眼急手快地扯下他衣袍的一角,替她包扎起来。

“你要血可以用我的,瞧你这小身板到时候可别撑不住晕了。”关心人这活计,殷简可得好好学学,不然她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你的血连蚊子都不叮吧?更别说要引来母蛊了。”沈宛怼了他一句。

自她十二岁那年被夭娘捡回去之后,药食药浴日日必有之,在加上那毒妖婆还时不时拿她试毒,年岁一长她这幅身体已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她虽然不会中这药人蛊,但她的血确实这类异变蛊虫最爱吸食的养料,这番话还是那个老毒物告诉她的,夭娘在炼制这个药人蛊的时候也没少取过她的血。

往事不堪回首,沈宛也没继续沉浸在她那些年悲催的生活之中,她既然已拿到了镯子,那谢羽衣诬陷她乱她心性的那些话自然也有真相大白的日子。

沈宛将凌云剑交换给秦隽,“对不起,把你的剑弄脏了。”

秦隽闻言,心口骤缩,这种杀人诛心的话,她怎么能说出口的?

他默默接过,一字未讲,反而用余光看起殷简来。

沈宛身边跟着的人是他……

一阵悠扬的笛声打断了秦隽的思绪,他看着眼前合眼吹笛之人,甚感自己对她所知甚少,少到她究竟是谁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