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道直球打下来,偏将殷简刻意营造的分离时分的那种缠绵缱绻给毁得一干二净。
他们两个之间,比起风花雪月还是一针见血更合适。
“小宛真是不懂情趣。”殷简故作叹息道:“我可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肺腑之言……”
“打住打住,有话快说,我还着急赶路。”沈宛道。
“没什么话,就想着再见你一面,同你告个别。顺便你昨日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谢字我就不说了,你欠我的。”殷简表明了他的来意。
沈宛扬扬马鞭,调整马头,与殷简做了最后的道别,“行了,那我走了,后会有期!”
“嗯。”殷简应一声。
棕马嘶鸣,飞扬的尘土阻了他的视线,沈宛的身影渐渐骤缩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了天际线。
这日,陶策收到了一封请柬,准确的来说应当是一封喜帖。
这喜帖是济世堂派人送过来的,他们药堂的少爷沈慕时要同他幼时的青梅竹马洛瑶成亲了,特派此贴请他们去吃喜酒。
两人自小两情相悦,这次成婚更是收到了不少祝愿。
他们送来的邀请函上写了五个人的名字——秦隽,沈宛,谢羽衣,陶策以及袁天恒。曾经孤勇奋战一同抵御观澜村疫病的五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天玄宗的弟子。
沈宛走了,谢羽衣也告辞离去,袁天恒心里有愧,自然是在此处多待不得。
秦隽曾在他离去前去找过他,大有安抚宽慰之意在里面,同袁天恒聊了一番之后才发现这人并非他所想的那般脆弱,他身上披着一套无形的甲。
他又拿了些银子想赠与袁天恒作为路费,被他笑着婉拒。事后袁天恒告诉他,这些事情沈宛都帮过他了,她给了她一笔钱,让他进京赶考,美其名曰资助。她说他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毕竟以后她还要找他收利息来着。
秦隽听着袁天恒的描述,微抿了唇,沈宛对他的心思远比看上去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