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秦隽被玄徽叫去了玄灵峰正殿。
“师父。”秦隽拱手问礼。
玄徽摸了一把蓄的山羊胡,轻声道:“隽儿,今日叫你来不是来考究你功课的。”
秦隽:“是。”
“你在竹苑清修俩月可有所得?”玄徽转身往藏书架上走去,秦隽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弟子有所得,但……仍旧心中困惑。”他如实禀告。
“有困惑便是好的。”玄徽取了一本书,走过来递与秦隽,“这本是苦厄道的入门心法,你回去之后务必勤加练习。”
秦隽接过,口中喃喃道:“苦厄道,弟子如今便可修习苦厄道么?”
他记得他师父也是年逾三十才修习的苦厄道,他如今才二十又一,习此道是否为时尚早?
玄徽见他良久不语,心中便知他的困惑,于是开解道:“你如今心中郁结,习苦厄道能渡苦避难,何况今日是你的生辰,便当是为师送你的生辰礼。”
“多谢师父。”
若不是他师父提点,秦隽都快忘了,今日是他的生辰。
他自小便不在乎这些身外之事,更何况他亦是修道之人,更应当克已所欲,由此自他记事起便不在庆过生辰。
“为师虽赠与你苦厄道修习心经,但你所思所考的那三个问题却依旧没有答案,由此悟己道亦不可荒废,你可知晓?”玄徽道。
“弟子明白,多谢师父赐教。”
交代完这些,玄徽便让秦隽回了竹苑继续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