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见她的脚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将沈宛独自一人留在竹苑里,“把鞋脱了,我背你走。”

沈宛依言照做,秦隽背着她,手里还拎着一双靴子,只是他腰间突然少了一件傍身的东西,突然还有些不习惯。沈宛圈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背处,半路无话。

走了很久,她这才憋不住了,咬唇向秦隽探寻道:“师兄,那把剑还能拿的回来么?”

“拿回来作甚?”秦隽被沈宛的话语给逗笑了,“我既然立剑起誓,除非破誓,不然凌云剑是不能拿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她的话里不乏可惜之意,秦隽偏头擦过沈宛的脸颊,心上飘过片刻喧嚣,这才道:“宛宛,很喜欢那把凌云剑?”

“师兄不是也很宝贝那把剑么,所以我也很喜欢,只是可惜了,师兄以后都用不了了。”沈宛解释道。

“不可惜。”秦隽这话并非全然是用来安慰沈宛的,“正因我重视凌云剑才会用它起誓,宛宛,剑在,我心亦然,别为此难过。若是哪天我真重启了凌云剑,那才叫我真正心绝难过。”

“嗯,我知道了。”沈宛软软地递上一句,“但是师兄你起得誓言也太决绝了,万一……”

天玄宗是他自小生长的地方,于他而言就像家一样,若有一天真的破誓,那秦隽岂不是要成了无家可归的漂泊孤人?

“宛宛,别说胡话。”秦隽低声,他才刚刚起誓,被自己心上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任谁心里也不好过。

沈宛忙搂紧了他,郑重道:“师兄,我不会让你破誓的,你信我。沈宛绝对绝对是真心爱你的。”

她那一副着急表态的样子倒叫秦隽忍俊不禁,一扫方才的阴霾,与她调笑道:“宛宛,你说的话我可全记下了,若有一日你对我起了厌倦烦闷之心,我也定然不会让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