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扔了个一。

众人沉默,周围是连心跳声都没有的死寂,

而后他又在众人的注视下又扔了一个五,秦隽于是又掷了一次……终于他丢了一个六出来。

他这次停了手,搭过沈宛的腰,温柔哄道:“宛宛别怕。”

“秦隽出局。”殷简庄严地说。

他送了手,站起身。对殷简的判决没有异议。

沈宛忙拉住了他,“等等!”

“我也是六,再怎么也是我出局。”沈宛站起身。

殷简复又重复了一遍,“秦隽出局!”

“不行。”沈宛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她又往那长凳上看了一眼,心慌乱不止。

她是绝不可能让秦隽坐上那个地方的。说着她拿起骰子也准备在掷一次,只要这一次她能掷出一个六来,秦隽就可以不用走了。

沈宛伸手去拿骰子,但这东西就仿佛长了脚似的,怎么也落不到她手里。

“沈宛你不能这样,!”谢羽衣话音一落,桌上的骰子消失了。

“秦隽出局!”其余人一并道。

秦隽越走越远,沈宛拉不住他。

为什么师兄他能掷那么多次?又为什么他们不制止呢?

“不要去。”秦隽的指尖从她手心滑落,从那张长凳上她能感受到漫无边际的恐惧,比血更红,比冰更寒。

石桌上跳动的火光变成了红色,白蜡转红,犹如泣血。在红光下她终于看见了长凳底下令她恐惧的东西。

透过黑雾,那凳底下绕着一圈又一圈的乌黑发丝,只剩白骨的指节从密集的发帘中挑开一角,渐渐冲出了黑雾,在红光下覆盖上了一层血肉,却没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