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张榻上,两人分别盖了两床被褥。

“好,宛宛不是说话就是了。”

夜深时起了大风,将枝杈吹得嘎吱作响,沈宛又入了梦。

只是这一次她没在梦见恐怖的夭娘,而是她隐蔽无人知晓的过去和秘密——踩着一具具尸首才能成长的过去。

沈宛睁了眼,许是这次的梦境没有那些恶意加持,她从梦中脱身得很快,只是湿了眼角。

她的曾经是苦涩的。

她醒时蜷在了秦隽怀中,两人身上同盖着一条被子,床头的烛火还在跳跃,屋外雷声大作,沈宛将秦隽的衣角在手里捏得紧。

“又吓醒了?”秦隽搂紧了她,将下巴抵在她的颅顶,哑着声音,“只是打雷,不要紧的。”

不知这回她梦见了什么,竟然在梦里流泪了,他为她擦了好几次的眼泪,看着心疼。

由此,身心皆不好受。

“师兄,一夜没睡?”沈宛本以为他睡了,这才敢在如此情境下与他亲近许多。

“只是过去了半夜,还能入眠吗?”秦隽问,见沈宛摇摇头,他微叹一声,“白日里有件事情忘记同你讲了,我师父派了我下山为他办几件事,可能需要三五日才能回来。”

“这样啊。”沈宛咬唇,“明日便出发?”

“并不是什么急事,我想再缓一日。”

缓那一日定然是为了陪她,秦隽无微不至的关怀叫沈宛心有所动,一想到接来下要做的事情她心里忽然就起了退缩之意,但现实偏偏又驱策着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