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离篝火远,她又没有别的衣物傍身,沈宛垂着眼颔首。

那弟子见她可怜,回身拿了件斗篷给她,“我也是看在大师兄的情面上才破格拿了件衣物给你,马上要到天祭岭了,你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

他看着蜷缩在一角的沈宛,所有的指责她都受着,一点辩解的意思也没有,见状他重重叹口气,“何必呢!”

“我不会想跑,让你难做的,你放心。”良久她才对来人承诺道。

只是沈宛说完这句话,袖中的银针飞落,没入他周身的麻穴中,而后他整个人便倒在了囚车旁。沈宛没存心思害他,他也只是昏过去了。还好他们这的一番动静没将守在周围的别的弟子弄醒,只是偶有几人翻身。

沈宛解决了这人后,继续开锁。她乖乖了这么些日子,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她兔子一般地从囚车上溜下,动作放得很轻柔。沈宛想着用斗篷取暖,亦或是做个掩护也好,就将这衣袍从车上一并带了下来,偏偏就是这一番动作,叫这衣摆扫上了囚车周围遍布的铃铛。

完了。

沈宛心中瞬间警铃大作,这铃铛原本是玄真为了预防她逃跑所布下的,弟子们闻铃声转醒,她加紧了步子逃跑。

刚离开囚车没几步,她面前闪过剑的寒芒,凌厉的剑锋朝着她的要害袭来。耳畔是呼啸的风声,刚从梦中转醒的弟子举了火把出来,将她的出路围得水泄不通。

沈宛堪堪躲闪着玄真的攻击,她手中唯一有的武器却使不出手。秦隽告诉她不能伤他的师兄弟,沈宛屏了气艰难地做出抉择。

秦隽说会来救她的,还有一天……沈宛打算束手就擒。

“等等。”沈宛脚下生花,撤步闪身,隔玄真离了些距离,“别打了,我再进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