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伤心事,那不提也罢。”老者眸色一沉,“过去忘了也好,人总归得向前看得。”

“不,我不会忘。”秦隽敛眸,冷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无比偏狂的心,他口中说得话更是骇人,“宛宛与我就算是生不能在一起,那死也须得躺在一块。”

天祭岭周边只有这一个小镇,想来殷简也应当在此落脚,只是他如今腿脚不便,不知脚程落下多少,茫茫天地间,人亦是难找。

他在誓石前发过誓的,就算是找十年他也会不知疲倦地找下去,即便将来找到得是一具枯骨……

“告辞。”

沈宛从密林中绕了一圈回来,他们找了一路连个线索也没有。她又失忆了,记忆只到谢羽衣捅死她那晚便戛然而止,别的东西一概记不清。

沈宛心中烦闷,夜晚出门散步。

夜凉,石板路上潮气更盛,她寻了一处僻静地地方坐下,撑脸望月。

柔和的月光洒在水面,水波粼粼。她脑子空空的,有些迷惘,心中仿佛少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

沈宛正惆怅着,身后一人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老板,来间客房。”

那个男人背上的女子,沈宛莫名觉得眼熟,或许眼熟这一词不足以形容她心里的感觉,倒不如说是一种莫名的联系。

那女子的身形背影真的同她好像!

沈宛放轻了呼吸,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得低些。她身前的一颗梧桐树正好做了她的掩护。

男人背上的女子软如无骨,似乎没有什么攀附力,整个人受那男子的辖制,耷拉在他身上。

男人身子一动,女子的身体就失了力,顺势一歪,往后仰去。

沈宛见了那张脸,凳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