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如此看我,再者我是丢了沈宛的尸首,但你不要忘了是谁害死她的。往北,你爱信不信。”说完,他便闪身离去。

秦隽跟不上殷简的速度,追了大半段路后,他停下来仔细思索着殷简的话,叫他往北,他自己却向南追……

这里只有一条直道……他又想起了方才从他身侧飞驰过的棺木,难不成这些人是兵分了两路?

他沉了心,往南追去。

秦隽拼尽全力才能与一般人行路的速度平齐,他额间出了薄汗,右腿因为卖力地大步拉扯而生出呕心抽肠之痛。

如此,他亦不曾停下。

……

等两方人马都散去,沈宛这才从暗处现身,殷简那家伙追错了方向,沈宛暗喜。

她便乘此机会顺手牵羊,拉了那口没人要的棺木准备去约定的地点汇合。

秦隽绕过转角,便见一黑袍人拉棺往北走,同殷简口中的夺尸之人不谋而合。

他强忍着痛意,飞扑去擒拿住那人的肩胛。他才握住,心中顿感奇怪——这人的骨架倒不像是一个男人。

原是沈宛衣袍穿得宽大,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中等身形的青年。

她被秦隽的突袭打得猝不及防,秦隽的手紧抓着她的肩周的黑斗篷。沈宛无奈,使了一出金蝉脱壳,整个身子灵活地从斗篷内脱出。

她虽蒙着面,但经此一番,面巾有些松垮,垂落至她鼻梁中央。她玉足轻点,飞身如燕,在八尺外停住,猛然回身,投以秦隽一个不悦的眼神。

沈宛细细地打量这人,眉心蹙起,怎么又是一个瘸子?况且昨日她见那男子分明就是孤身一人前来,哪能来的什么帮手?

秦隽甫一见她半遮的面容,心中诧然。单看这人的眉目与他的宛宛似有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