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伤口传来的疼痛。
“有哪里不舒服么?”纤妙把挡在他眼睛上的一缕刘海弄开。
“就是伤口痛。”因为虚弱,他的声音很小也很沙哑。
“他醒了?”窦云从一边的厕所里出来,从白大褂口袋掏出医用电筒,撑开木城的眼睛照了照。
木城撇过头:“不要这样,好像验尸。”
“亏你还是医科大学毕业的!验尸用照眼睛啊!”说着他抬手看了下表,“五点了,既然你醒了我就不守着了,我去找地方眯一会儿,马上还要去送我爸。”
“哦。”
“刀口如果痛得厉害来找我,我帮你开点止痛药。”
窦云走后,木城看着纤妙,“你也去那边沙发上睡一下吧。”
“不去了。”他趴在木城的床边上,“就在这睡,还得看着吊瓶,有事叫我啊。”
虽然想说一句“对不起”,但木城知道说了只会让纤妙不舒服。
机场。
老人拎过窦云手上的行李,微微叹了口气,表情还是很严肃:“结婚就结吧,好好过日子,别再出什么岔子,我受得了你妈可受不了。”
一向在他面前很紧张的窦云,此刻却觉得他很亲切,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低声:“哦。”
“我走了,今年春节我会带你妈一起回来过,约上他家人,一起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