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过,到了早晨,梨树开始觉的很奇怪。老人自从躺下后就没有换过姿势,虽然闭着眼的脸没什么表情,依旧显得很慈祥。
又过了几个小时,梨树确定了,她……走了。
尽管她是走了,但梨树并没有觉得很难过,因为她走得不痛苦,很平静。
中午,她的那几个和她约好一起做事的老人因为她一直没出现来找她。
接下来的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叫人帮忙、送医院、抢救无效送回来准备葬礼。
只有女儿和外孙,其他基本只有远房亲戚,过年过节都不会走的那种,所以葬礼很简单,两、三天就结束了。
随着葬礼的落幕,梨树的心里也开始惴惴不安的担心起来,因为老人也不在了,小叶没有理由再回来了,以后可能和他说话的机会几乎就是没有了。
葬礼后的第一个周末,梨树一边期待着小叶回来,一边理智又在和自己说着反话:“他不会再来了,他没有回来的理由,虽然和你关系好,但也没有好到为了和你说几句话就特意跑回来。”
怀着这样自我矛盾的心情,在那天的傍晚,它还是等来了小叶。
虽然眼睛看不到,其实小叶要让别人帮忙的事情很少,他回来之后收拾了一下上次因为走得急还没收拾好的屋子,然后依旧办了个板凳坐在树下的院墙边。
心里被开心和幸福挤满的梨树,虽然恨不得立刻开口和他说话,但是还是得忍耐,要等到阿正放学回来,才能和他说话。
他们俩都在等。
终于,阿正那句“我回来了”让梨树焦急的心得到了解放。
“你怎么又来了?你外婆不是去世了么?”用阿正的声音,它试探性的问着自己最担心的问题。虽然这个星期回来了,那以后呢?
“我每次回来又不是光因为外婆的,我喜欢这里,还有某个坐在树上的话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