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紧绷着神经的郁星澜整颗心都提起来了,生怕在这个时候又有外人进来,他用尽全身力气在手心汇聚着一朵昙花防备着。
门被推开了,被铃铛引过来的乔清悦刚一踏进来,就被面前的景色迷住了双眼。
一个俊朗男子满面潮红眼波流转,斜靠在浴桶中衣衫尽湿,水珠从发丝滴落胸前,搭在浴桶旁的手中还拈着一朵昙花。
瞬间热气上涌的乔清悦:“你……”
这是在……自荐枕席?!
没等郁星澜说话,乔清悦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他这脸红得也太不正常了吧。
她吓了一大跳,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浴桶附近,伸出手贴在郁星澜滚烫的额头,询问道,“你这是……发烧了?”
浴桶中的郁星澜整个人都混混沌沌,长时间泡在冷水中都没有能够缓解自己心头的火,反而将水都变得温热了。
刚才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是乔清悦后,就放下了自己的戒心。
乔清悦凑上来询问的时候,他其实听到了她的声音,可是却只能咬着牙不肯开口,生怕叫出什么来。
幸好在他极度难受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额头,大约是女子在屋外待久了,她手背的凉意让他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舒服了一些。
在眼神清醒了一些后,他迷蒙地看向乔清悦,扁着嘴忍不住向她撒娇,“我难受,悦儿~”
闻言,乔清悦将本来放在他额头的手又贴在他的脸上,然后又贴在他的脖子上,试探着他身上的温度,一种不详又熟悉的预感涌现在她的心头,她艰难开口:“你这……不会是被下了什么药吧?”
郁星澜思绪混乱,没有应答,只是一味地拉着乔清悦的手往自己脸上贴,缓解自己的火,喃喃低语,“难受,悦儿,难受~”
见到他这样懵懂的状态,乔清悦叹了一口气。
他这是吃了什么药啊,这么大功效,把人都烤熟了,再拖下去,别被烧傻了。
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脖子,乔清悦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开始挽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