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你要的东西,”看见同样遭受折磨的裴帆,顾岁欢疯狂倒苦水:“学长你是不知道,我一个花季少女,每次去顾清辞想课,每次都能萎一层皮。”
裴帆狠狠点头:“我一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每天都能被他的变态操作整到怀疑人生。”
两人越来越上头的吐槽,完全忘记病床上还躺着对顾清辞有天然滤镜的江听雾。
一开始还抱着批判的态度,听到后面,她忍不住义正言辞:“严师出高徒,你们懂吗?”
“身兼老师和医生双重职责,人家百忙之中,还没嫌你俩拖后腿呢。”
“……”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江听雾这还没在一起呢,眼里已经出仙子了。
—
早上六点点滴顺利打完,一直等候的裴帆,见状替她拔掉了输液器。
“听雾,你多摁一会,”指着针头,他不放心叮嘱:“小心待会儿又肿了。”
“没看出来你还懂这些,”顾岁欢调侃道:“你老大知道了,不得欣慰得老泪纵横?”
“……针是老大扎进去的,”他一脸黑线:“我要连拔针都不会,老大不得用论文砸死我。”
顾岁欢:“……”
难怪。
她还迷惑以寻常人的眼力,怎么能在青紫交加的手背找到血管,顺道还能准确无误扎进去。
如果持针的人是顾清辞,那就没事了。
他都能淡定从容,在血肉模糊的脑浆里找到出血口进行缝合,往小小的手背扎针,怎么可能难倒他?
“不说了,”收拾使用完的输液器物,裴帆往外走:“我得去办公室报道,出院手续,你们记得待会儿自己去找澄姐。”
“好,”江听雾从善如流点头:“谢谢学长。”
裴帆走后,确认她的针孔不会再流血,顾岁欢才把纸箱子里的衣服递过去:“你先去洗个澡,然后把衣服换一下。”
这间病房,不仅有独立洗澡间,还配置滚筒机和烘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