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体弱,她生下来没少住医院,所以从小她很害怕打针吃药。
受点小伤,就能折腾半天。
印象里的那些医生,大多都中规中矩,并不会太过照顾她的情绪。
只有顾清辞,愿意忍耐她的娇气,将感知弱化到最小。
暖白的灯光倾泄而下,减去了他冷白肤色的几分疏淡。离得太近,两人的身位一站一坐,江听雾勉强只能看见他眼尾的那颗美人痣。
很细小,却很惹眼。
对这张清绝出众的面庞来说,无疑是非常加分的。
不知不觉间,江听雾盯他盯得出神,连拆线什么时候结束都没发现。
“好了,”他稍稍后退一步,眸光清润道:“听听,还疼吗?”
“疼,”她吸了吸鼻子,故作娇气红了眼尾:“骗子,你弄得我特别疼。”
明知道她这话掺杂了夸张的成分,但他仍旧没有丝毫的不耐。
“你稍微忍忍,”收拾好手术工具,他低声问:“我帮你揉一揉。”
这个“揉”字,总感觉他的眸色,噙着几分意味深长。
“……不要脸!”耳根倏地一热,“我要告诉爷爷,你趁我生病耍流氓!”
对话间,两人都没发现,病房门什么时候被推开了一条缝。
来看望江听雾的三人,听见这话,表纷纷一言难尽。
“顾清辞你个禽兽!”元秋锦率先忍不住推门,“趁听听拆线行不轨之事,你还要不要脸了?”
“丧心病狂,”有长辈在,顾岁欢谴责亲叔很有底气:“难怪听听住院,你没少献殷勤,是不是光惦记着怎么欺负她?”
“老弟啊,”顾清霜摇了摇头,“这么干,你会被爸丢进局子的。”
三个女人轮流谴责,顾清辞简直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