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委和颜悦色的笑了。“小孙啊,寒冬腊月的,别那么大火气嘛。她们都是新人,如果处处做的完美,还要你们这些老兵耳提面命做什么?刚才小刘也说了,男兵连照样发现不少问题,可人家也没直接把人带到我办公室来。你一下子把犯错误的女同志们带来,我这儿都没地方坐,这让人多不好意思啊。”
刘排长不服气地说,“男兵犯错的人数多,我没办法一个一个带来,只能记下名单交给林参谋处理。”
“叫你们交换着查房,其实是为了发现更多问题,督促着新同志改正嘛。谁能不犯个错呢?小刘他做的统计表我也看过了,问题不少,但都是小事,不涉及道德品质问题,改了就是好同志嘛。小孙这边也差不多,人数还少,所以说咱们这批新兵质量很高,军区领导都寄予厚望的。”林政委依旧和颜悦色的说,连站在一旁的钱灵都佩服他的情商起来。
孙排长和刘排长相互对视一眼,都咬着牙没说话。
林政委站起身,走到两位横眉冷对额排长面前,“小孙,你虽然只是排长,但代行男兵连连长的职务,应该对手下的兵有个基本了解。其实当场让她们各自都说说犯了什么错,应该怎么整改就可以放过去,下次犯时再处罚不迟嘛。”
刘排长神色冷峻的瞟了一眼面前的四个姑娘,“都怎么回事?”
郝雯站在离刘排长最近的地方,或许是最近关系改善了,她大着胆子开口,“报告首长,我是在柜子里藏了些零食。”
“都穿上军装了,怎么还娇生惯养的,变着法子搞特殊?”刘排长忍不住严厉的训斥道,“等会儿去操场上加跑十公里,我亲自监督!”
“哈哈哈,别慌着处罚嘛,让我先问问这位小同志的情况。”林政委温和转过脸问郝雯,“是食堂吃不饱饭吗?”
郝雯此时早已涨红了脸,“没有。我只是馋了,有时候训练完吃块儿话梅或者奶糖,挺解乏的。”
“我家里有个儿子在念高中,也是嘴馋,又挑食,不过是人之常情嘛。对了,那小子还懒,不喜欢收拾内务,每次他妈妈说起来都唉声叹气的。我倒是想等大一点进部队锻炼几年,什么毛病估计都改了。”林政委笑呵呵的说,反倒让郝雯更加不好意思了。
“你呢?”林政委踱到钱灵身边,“我记得你,之前招考的时候表演了朗诵,还做了一段谁也没见过的广播体操,对不对?”
“首长真是好记性。”钱灵话还没说完,就被熟悉的一声“报告”打断,之见赵处正昂首挺胸的站在门口,身后的卢靖朝手上还抱着厚厚一大叠资料。
“进来。真不巧,我这里本来就挤,现在更坐不下了。”林政委微笑的说,“要不去隔壁会议室吧,今天的事大家也可以一起聊一聊。”
在去会议室的路上,卢靖朝悄悄冲着钱灵挤眉弄眼,钱灵只能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装作不认识他,毕竟因为违纪被叫到首长办公室,怎么说都不是件光彩的事。
刚进会议室,钱灵身边乱放东西的姑娘就坦白交代了自己的疏忽导致鞋袜在窗台上没有摆放整齐,并大方的承认了错误。这件事在林政委看来小的不能再小,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下次注意”就带过去了。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林政委的目光在钱灵和带论语的姑娘之间轮回了几次,“没关系的,都是第一次进军营,犯点错误在所难免嘛。”
“钱灵的柜子里多了一个军用水壶,而另一个是夹带封建腐朽书刊进部队。”孙排长见她俩没说话,自作主张开口道,“一个涉及宝贵的人民军队物资,另一个则是封建思想的余孽,都是部队不容姑息的。”
林政委看了孙排长一眼,“哦,多了一个水壶,确实有点不同寻常。小钱同志,多的那个水壶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钱灵用余光扫过卢靖朝,发现对方正专注的盯着面前那本厚厚的资料,当然,如果没有放倒的话那就装的更像了。既然卢靖朝不打算承认,干脆自己也默默扛下来好了。毕竟那天晕车的厉害,是他挺身而出才避免了惊动军医,之后还要请他帮着写理论课作业呢。
“小钱同志,在首长面前,应该坦白从宽。现在我以新兵连排长的身份命令你如实交代水壶的来源。”刘排长怎么看钱灵也不像是个能对他人财物顺手牵羊的,只希望她能将难言之隐说出来。
钱灵正想着怎么编理由,忽然身边传来一声轻笑,“一个水壶而已,军区里最近有人丢这个吗?”
林政委和赵处似乎对卢靖朝的插话并不感到意外,倒是刘排长摇了摇头,“我刚才清查男兵营房的时候没发现,当然,我只查了新兵连的男兵而已。”
林政委和颜悦色的笑了。“小孙啊,寒冬腊月的,别那么大火气嘛。她们都是新人,如果处处做的完美,还要你们这些老兵耳提面命做什么?刚才小刘也说了,男兵连照样发现不少问题,可人家也没直接把人带到我办公室来。你一下子把犯错误的女同志们带来,我这儿都没地方坐,这让人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