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一看他这模样,双眼清澈一点红肿的痕迹都没有,脸上也根本没有刚哭过的泪痕,倒是他那嘴角淌着明显的口水印。
气得她立马起身,一个箭步就冲到他身旁,拧起他的耳朵,恨铁不成钢道:“吃!吃!吃!一天天的就知道吃!”
“花那么多钱让你去念书,你就念个这玩意回来!你是那猪,还是那饭桶!送猪去学堂,学得都比你强!”
那顾长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又是在演哪一出,上一秒还和颜悦色,现在却对自己下毒手,他那被拧着的耳朵疼得要命。
带上痛苦面具的顾长鞍苦苦求饶,“疼疼疼,娘,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松开!我好好给你讲!”
邹氏看自家儿子的耳朵被自己拧得通红,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半,松开了手,但脸上却写满了“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狡辩”。
顾长鞍撅着嘴,委屈兮兮地揉了揉自己被拧得生疼的耳朵,然后看着邹氏怒气中烧的脸,只得将那铁板豆腐拿出来挡枪。
“娘,最近我们书院有个同窗成绩进步特别大,最近的小考次次第一——”
他话还没说完,那邹氏就急冲冲地打断,“你想想人家为什么能考第一!”
“娘,你别急,我这不是正在讲嘛!”
“大家都去问人家,我也去听了,人家的温书方法明明和我们一模一样,但人家吃了一种东西,才考得那样好。”
“就堂……就顾楚楚大排档做的铁板豆腐,说是能增强考运。”
那邹氏还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根本没想到是那欠自己家债的小蹄子做的铁板豆腐!
“我呸!你现在为了口吃的竟敢胡说骗我了?”
眼瞅着自己母亲那粗粝有劲的大手又要拧上自己的耳朵,顾长鞍赶紧反驳,“我没瞎说八道!娘,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看看,今日我好多同窗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