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顺被丁文兴噎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却找不到话反驳。
他们说好听点的下人, 说不好听点是奴隶, 是没有资格在背后议论主子的, 哪怕那位小娘子只是买主,还不一定会成为他们的主子。
若是被陈婆子知道,即使她性子好,也是不会允许的,说不得就要把他转手了。
没有哪户人家愿意买一个在心里对自己有不敬之心的仆人,有的人家家里,下人乱嚼口舌,掌嘴受罚还是轻的,重则发卖打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仆人本就是主子的财物,主子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于顺被丁文兴这么一噎,细细思索了好一番,想通其中关窍,后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亏有这丁呆子的提醒,若不然,他带着这样的想法越陷越深,被哪个主子买走了,也是送命的下场。
“多谢。”于顺没头没脑地道了声谢。
丁文兴原只是看在同病相怜的份儿上略提醒了一句,见他想通了,心中也甚是宽慰。
这个于顺,是跟他一起被卖到陈婆子手上的,长得憨厚却过分精明。
以前心太大,面上就不自觉地流露了几分出来,那些有钱买仆人的买主都不是傻的,自然不喜欢,这才一直没被人买走。
要说他也不算差,人壮实,有把子力气,厨房里挑水劈柴烧火的事都做得不错,略会两个菜,花个几两银子买回去也不算亏。
如今想明白了,希望他也能遇上个好买主吧。
那边,阮胭和陈婆子谈好价钱,从荷包里取出三张十两的银票放到陈婆子手中。
陈婆子看了看银票,不错,是东华国最大的钱庄发行的,不会发生兑不了银的事,这才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