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在地上打滚儿的何员外还在心中猜测自己到底怎么了,从早晨的吃食开始回想,是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这是犯病了还是中毒了?!
何员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早晨的吃食是自家府里的厨子做的,那掌勺师傅已经在他家干了几十年,肯定没问题。
除此之外,他就喝了几杯茶,在府里的时候再没吃别的,那就不是府里的吃食有问题。
来店里后,他就吃了一筷子‘浑羊殁忽’,莫不是这道菜有问题?!
何员外得出这个结论后,惊得瞪圆了眼睛,四肢僵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如下雨般,一滴接一滴地砸在地上。
要真是店里的吃食出了问题,那他少不得背上个‘谋害朝廷官员’的罪名,来他店里用食的这两位可不是什么小喽啰。
一个是凶名在外的‘冷面阎王’,一个是有着‘笑面狐狸’之称的镇北军军师,哪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能只是在背后偷偷抹黑两人,而不是正面与两人叫嚣。
他也是占了自己家在岭安县经营了好几代的便宜,才对来边关的一些官员有所限制。
如今这状况,让何员外心生出几分害怕来,可千万不要是中毒啊!
因着这会儿他只是肚子疼痛难忍,并没有别的症状,他心里还留有几分侥幸,万一只是什么急症呢?
不知过了多久,何员外感觉自己已经疼得神志不清时,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还有模糊的人的说话声。
“军师,大夫来了。”随从领着一个头发胡子尽皆花白的老者走进雅间。
沈砚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催促道:“大夫,赶紧给何员外看看吧,我看他疼得快昏过去了,可别是什么治不了的急症。”
“诶,好好好,郎君别着急,老夫这就给他诊治。”李大夫取出脉枕,手搭在何员外的手腕上,一脸郑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