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了赵李两家几日, 萧珩才寻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约他们在醉香楼一见。
赵、李两家的主事人早早地便来了,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忐忑地等待着萧珩的到来。
有何生财的前车之鉴, 他们两人现在也不做他想,即便舍尽家财也无妨,只要能保下命来,日后也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到了双方约定的时间, 萧珩与沈砚才姗姗而来。
听到推门的动静,赵、李二人连忙起身, 对着走进来的两人恭敬行礼。
“小人见过萧将军, 沈军师。”
萧珩没接话,沈砚笑呵呵地应了一声:“二位不必如此多礼, 入座吧。”
赵、李两人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间的虚汗, 干笑着落了座。
萧珩没开口, 两人也不敢说话, 生怕说错哪句惹了这位的不快, 让他起了杀心,害得自个儿小命不保。
屋内一时之间便沉默下来, 只闻几人的呼吸声。
赵、李二人见萧珩不说话,心中惴惴, 很是惶恐, 两人微微低下头打了会儿眉眼官司, 却被沈砚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脸颊的肉和身体都不可控制地抖了抖, 后背更是惊出一身汗来。
见两人被晾得差不多了, 该吓唬的这几日也放了消息出去, 想来以这两位在边关这地界儿的势力, 也打听得十成十了,沈砚便给萧珩使了个眼色,询问他好戏是否可以开场了。
待萧珩同意后,沈砚便开始问话。
“赵员外、李员外,您二位这几日过得如何?在下怎么瞅着二位消瘦了不少,莫不是天气渐凉受了寒,无甚胃口,饿瘦了?”
两人听得沈砚这话,心中叫苦:到底为何你们不清楚?若不是担心自个儿的身家性命,他们至于这么多天吃不下睡不着的吗?
心中这样想,但两人面上可不敢显露半分,讪讪地答道:“是是,沈军师说得对,小人这两日偶感风寒,这才消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