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又手还撑着脸，刚刚洗完澡他身上就套了件宽大的白t恤。

整个人倾下来时领口微张，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锁骨分明。靠近时还闻得到沐浴露的味道，牛奶味的。

顾也淡淡地移开目光，“没事。”

江又没听清刚刚他问了什么，只觉得顾也说完那句没事后就一副打算睡觉不闲聊的样子。窗外的雨还下得很大，时不时还有扎眼的闪电光劈下来。

“我们来聊聊人生。”

“就说说你为什么会来打职业。”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你的梦想是什么？”

外头一阵雷声响起，喋喋不休的人突然安静下来。顾也以为他终于消停下来，抬眼看到身旁的人手也不撑了，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怕不严实还伸手还拢了拢。

顾也看他这反应有点想笑，顿了顿把心里猜测的想法说出来：“你怕打雷？”

江又脸有点红，漂亮的桃花眼抹过丝羞耻：“嗯……你别笑我。”

还真像小孩，顾也这么想。但是转念一想面前这人的确是小孩子，最多也就十四五岁，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一双眼睛却十分灵动，眼尾弯而内翘，唇红齿白。

头发有点自然卷，刚刚蒙被子后现在有点乱，头顶还竖了根呆毛。

小孩子怕打雷睡不着怎么办？小葵花爸爸课堂开课了——停！顾也是独生子女，哄小孩睡觉这方面他也没经验，但总不能两个人都不睡觉干瞪一晚上纯聊天。

想了半天他干巴巴说一句：“睡一觉就好了，闭上眼什么事都没有。”

毕竟两个人也不是很熟，现在认识一天还不到。江又心里虽然有点怕也只能听他的，闭着眼睛说服自己睡一觉就没事了。

然后说服说服着又发觉，顾也这个办法似乎有点用，他好像是有点困。本来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逐渐泛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