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蒲安点了点头,又问:“明天我带你去学校看看?”
林蒲生点头。
第二天,他们看到了堵在门口的亲戚。
母亲正在周旋,看见林蒲生,使眼色让他进屋去,那些亲戚却围上来,打量着削瘦苍白的林蒲生。
“既然大侄子都醒了,也该还钱了吧。”
“我当时可是把修房子的钱借给你们了。”
“不还钱,我们就在你家住下了。”
家里确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这些亲戚,愿意在危难关头借钱已经很够意思了,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时间久了,亲情消磨,就只是债主。
有一个人推了母亲一下,母亲往后倒去,却没有落地,而是被林蒲生扶住。
林蒲生站出来,问:“我家总共欠了多少?”
他们打量着这个卧床三年的大侄子,消瘦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神色浅淡,眼睛很亮,言谈举止间,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债主们争先恐后报上了自己的数目,林蒲生听完,说:“大概五十万。”
五十万,对以前在林家的林蒲生来说,买个车的零头都不够。
“我会想办法,还上这笔钱。”林蒲生很久没说话,现在张口语速还很慢:“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无论怎么堵在这里,都不可能平白生出钱。”
债主们不依不饶,这种糊弄的说辞他们已经听够了,最后,林蒲生答应,三天内还钱。
母亲惊异地看着他,三天内,他们怎么可能凑出五十万。
林蒲生倒挺淡定,他脑子里有些东西,换五十万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