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正好从托儿所接两个孩子回来,见兄妹俩都是竖着耳朵听人说自己的父亲,便停下脚步,陪着他们一起听。
岁岁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没有印象的,甚至对这回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哥哥跟人打架,生怕他被顾爸爸揍一顿而已。
看着岁岁懵懵懂懂的样子,楚婉笑了笑,揉揉她的小脑袋。
安年是个大孩子了,他懂得很多道理,因此小胖诋毁爸爸时,他的拳头比脑子快,直接就揍得小胖鼻青脸肿。
他知道自己的爸爸是烈士,可是现在,亲耳听见大人们提起自己的父亲,小心脏还是噗通噗通直跳。
大家都在夸他爸爸呀!
“这回还得多亏了小楚同志,要不是因为她,岑国方一家也不会受这么大的教训,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这一大家子人真是不讲理,好在有小楚同志为安年出头。”
“就是,顾营长媳妇多心疼孩子啊……”
安年眨了眨眼,轻轻抬起头,看向楚婉。
他的眼神,不再像是头一回与她见面那样充满着警惕与敌意,而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目光清澈纯粹。
……
冯清雅这几天都躲着,不爱见人。
上回中暑晕倒的事,她丢人丢大发了。
冯清雅还是个小姑娘,本来就爱美,脸皮也薄,之前每天上班,她都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更别说中暑那天是园长要带人来视察,她更要打扮得体面。
可是打扮得再体面也没用,“砰”一声摔在地上,翻着白眼,大家伙儿上前拍她的脸颊、给她掐人中,冯清雅现在想一想,只恨自己不能钻到地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