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项静云说。
郑松萍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知道婉婉二婚的事,小姑娘在上一段婚姻里受了委屈,现在嫁给我儿子,过得这么好,我为他们俩开心。”项静云冰冷的目光直视着郑松萍,又说道,“倒是你,一口一个克夫,一口一个晦气,在军区传播封建迷信——”
楚婉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项静云。
她知道?
郑松萍的心跳慢了半拍:“我没有,项主任,我就是随口一说。”
“听婉婉说,你们是北城人吧?你爱人在北城一所中学当老师?”项静云慢悠悠道,“我正好要退休了,闲得很,回去就给他们单位上级写一份材料,举报夫妻俩关起门传播封建迷信。”
郑松萍彻底慌了。
她在京市人生地不熟,就算被批评几句也不要紧,可如果楚婉的婆婆真把举报信写到楚景山的学校去,就不一样了。部队领导的举报,学校校长一定会非常着重处理。
到时候,他们俩口子在职工大院的脸面该放在哪里?
而且,现在他们家就靠楚景山的工资维持,如果他的工作受到影响,该怎么办?
“项主任,我真没这个意思,您千万别写举报信!”郑松萍着急地恳求,这才想到楚婉,转头去拉她的手,“楚婉,你和你婆婆说一声,你也知道妈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没有坏心思……”
可是楚婉却已经直接把自己的手抽开。
项静云笑了:“幸好还有婉婉,婉婉,你知道你爸单位的地址和职工大院的地址吧?”
“知道的。”楚婉说,“我帮您一起写。”
仿佛一道惊雷劈下,郑松萍浑身僵硬,一脸木然地站在原地。
她是想借机挑拨她们婆媳关系的,可到了最后,怎么遭殃的成了自己和楚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