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道,“您应该也不想自己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然后做出一些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的事情吧。”
陆谨修斜乜了他一眼,那双浅色眼瞳里蓄满了阴鸷气息。
听到他这么讲,他便明白了。
老爷子最近在调查他,跟踪这点手段也用上了。
否则的话,没可能他一出医院大门就遇到这两个人。
“好,”他无声掀了下唇,眸底却透出森森寒意,冷彻分明,“我倒要听听他能讲出什么花来。”
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在路上疾驰。
大概半个小时后,商务车在陆家别墅的地下车库里缓缓停住。
陆谨修被两个黑衣保镖带到了陆老爷子的书房。
老爷子就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本泛黄的旧书,看见他时,那双略微青浊的眼眸才缓缓转动了下。
他似乎是等了他许久。
老爷子一摆手,示意那两个人出去。
两位黑衣保镖闻言照做,离开书房后,又小心地将门关好,动作一气呵成。
“谨修,你坐。”陆老爷子老态龙钟的声音落入书房。
陆谨修淡然而深静地立在那里,一动未动,仿若一尊雕像,冷冷出声,“别这么叫我,您不配。”
“你对我有怨言,对陆家有怨言,我都可以理解,但你不能……”
老爷子重重地咳了两声,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对他道,“不能做那个手术。”
他倏地扯唇,却是低笑了下,“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件事的,爷爷?还是外公?”
陆老爷子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
他又咳嗽了几下,一下比一下重,出口的声音沉而缓,“那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还能是什么样?在我母亲怀有身孕的时候把她赶出陆家的不是你?让那个禽兽做没事人继续结婚生子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