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一个外行人充其量也就能看得出其上岁月的痕迹,实在瞧不出这里头的所以然来。
但他喜欢古董,她是知道的。
她仍记得他为了一樽打眼儿的瓷器同那位傅总较劲的样子。
明瑶看着他,眼神微动,低低淡淡问:“这个白玉翎簪,也是你拍卖得来的?”
“不是。”他出声,嗓音淡淡。
“那……”她刻意停顿了会儿,对上他的视线,想要从中瞧出点儿什么来。
陆谨修垂眼,对上她目光,声音却覆上些寂寥,“我妈妈。”
“这是她的。”
他说,“现在送你。”
明瑶瞧不得他这副模样,鼻尖忽然泛起呛人的酸意,泪珠在眼眶里打旋儿,“等你哪天有空了,我陪你一起去看陆阿姨吧。”
他伸出手,拇指轻轻抹了下她的眼角,“等下次去,你还叫她阿姨?”
明瑶知道他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他是不想看见她哭。
她也不想的,只是心里头酸酸涩涩,着实有些难忍。
她深深吸气,扣住他的长指,硬是仰头将眼泪逼了回去,轻哼一声道,“那,不叫阿姨我叫什么啊?”
“跟我一样,叫她妈妈。”他附在她耳侧,轻语道。
两周后。
明瑶正在酒吧忙着擦拭酒瓶和吧台时,手机忽然响了。
她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