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里,公安所代表的权利会让平民百姓有些怵头,那么革委会所掌控的对人进行批/斗的力量,就足够让所有人都恐惧。

虽说麦秆公社因为地处偏远又相对落后贫穷,而没有发生过内部批/斗、游街的事情,但在后来他们这边接收了一批需要下方牛棚的“黑五类”,并需要按照上级指使让他们在几个大队进行轮流批/斗大会的事情发生以后,各个大队的男女老少们就可谓是闻“斗”丧胆,生怕自己哪天也成为台上面那些挂着大牌子,被迫深深低下头的人。

所以,苏曼这话一说,别说在场的人心里头都惊了一惊,连还在那边叫嚣着让人快给她和儿子放了的崔田氏也瞬间没声了。

所有人都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惊恐地看向好像只是说了“今天天气不错”这样寻常话而没有半点其他反应的苏曼,心里头是都真的怕了。

苏曼想要的,就是他们的怕。

但又不仅仅只是怕。

面对这样已经将“家暴”当做是传统的生产大队和这里的人,苏曼从知道这些人所做事情的时候,就从来没想过采取怀柔政策。

她从一开始想要做的,就是以绝对强硬的手段,借助国家对于妇女权益的政策和公安部门的协同,将这些人对女性所做的事情回馈给他们。

苏曼从来就不是圣母。

她就喜欢“以暴制暴”。

所以,虽然她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但批/斗大会却是一定要开下去的。而且,她不光要开,还要把周围几个生产大队的妇女主任和部分群众都招过来,开得热热闹闹的,让整个公社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