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是什么事?

见苏曼想不起来,田庆丰没忍住吸了口气,又看了一眼乔黎明,小声说道:“就那几个还在卫生所的盲流的事啊……”

在砖窑那边的工作结束,温情时间也暂时告一段落以后,欧县长可还没忘了那四个打劫不成反被打折进卫生所的盲流。要不是田庆丰安排他去公社澡堂子洗澡的话,估计这会儿田庆丰人就已经坐在了欧县长对面,被要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田庆丰苦恼道:“下午我和欧县长去几个生产大队的时候,欧县长还就这事儿问了乔知青,但幸好乔知青不知道这事儿,只回答说他也有听说这件事。没办法,我只能说当天是我在值班,发现了这几个人后,我一时没控制住力气,给他们伤到了,算是把这事儿给搪塞过去了。但问题是,这几个人虽说现在都还在卫生所呢,可他们也都不是哑巴,只要欧县长过去一问,那不就露馅儿了吗!”

是的,露馅儿。

田庆丰之所以这样说,这样急切,原因就是这件事情的真相根本不像他说得那样,是他半夜值班发现公社院子里有动静,然后以一敌四给这几个人当场打折了,而是……

“小苏你说说你,力气大就大吧,咋人还那么虎,直接给他们打晕过去不就得了,干啥还就上手上脚,直接给人整骨折了呢……”田庆丰说这话时都忍不住有些心虚。

说实话,要不是那几个盲流的出现,田庆丰是真不知道苏曼这个平时看起来弱风扶柳的小姑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现在想想,田庆丰都忍不住有些后怕。

田庆丰小声道:“早知道你有这么大力气的话,我就应该给你送进部队里去!”

自觉心虚的苏曼忍不住辩解道:“可书记您是知道的,我当时真的是没控制好力气,要不是您及时感到的话,这几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骨折,起码得是个粉碎性骨折,我已经很克制了,但没想到他们这么脆弱,我就轻轻捏了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