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隙突然觉得景陆沉一脸严肃的表情有些好笑,“洗个杯子而已,至于这么苦大仇深吗?”她调笑着打趣。
景陆沉像是这会才听见动静,“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皱着眉看向她,说出来的话也硬邦邦的。
虞隙没看他,只走到一边把买回来的东西一股脑堆在流理台上,漫不经心地接话:“我把你叫过来,然后我自己又走了?你在想什么呢。”
她从那堆东西里挑出几样早餐,招呼身后仍然皱眉盯着她看的小高个,“快点过来吃。”
景陆沉不习惯在除了餐桌以外的地方进食,可他看虞隙已经捧着豆浆跟手机窝进了沙发里。
山上气温本来就比下面低,东西凉得快。
这么一会功夫,油条已经不那么热乎了,有些腻。
他三两口吞下,看虞隙窝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啜着那杯豆浆。
虞隙没抬头,却像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分出一只手来拍拍沙发,“过来坐。”
身旁布料塌陷,随之传来的还有熟悉的清冽气息。
这个人明明只是坐在自己身侧,她却感觉像被他的气味环抱。
虞隙的腹稿打到一半卡了壳,竟开始转而思考,书上说嗅觉记忆是最为强大的感官记忆,搞不好是真的。
她才跟他一起混了几天,竟然就开始对他的味道感到熟悉了?
这个认知太过肉麻,虞隙提醒自己赶紧捡回中断的腹稿,大脑飞速运转着开了口:“本来是想一起做顿饭,然后吃饭的时候再跟你慢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