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一摘帽,圆的尖的完整的破碎的各色光晕,霎时间都铺撒下来。
如果说刚刚只是因为身型和气质判断这个人的外形过关,那么现在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他的面貌。
都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那么被美貌击中的时候,有罪的又是谁呢?
虞隙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自己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带他回家!睡了他!
然而现下,艰难到甚至有些狼狈地夹着电话、在包里翻车钥匙的虞隙,可实在没有当时那个色胆包天巧舌如簧调戏人的状态。
她现在只想赶紧挂了电话把那堆硌手的文件袋扔进车里。
“什么事?”
语气不自觉地流露出冷漠的不耐。
却似乎并没有唬住电话里的人。
“你跟虞叔叔聊完了吗?”
“刚从他办公室出来,领了一大堆资料。我正要把东西运回家去学习呢!你就这事?”
对面那人显然不为她的咋咋呼呼所动:“那你们谈好什么时候过去那边了吗?”
“他叫我——”虞隙话到嘴边又顿住,突然不那么想照实说她老爹叫她什么时候看完资料什么时候滚蛋了,硬生生拐了个弯。
“我爸叫我快点过去上班呢,那边猪场的负责人都等不及要我快点过去主持大局啦。”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这是什么心理,但不管是什么心理,那死小孩也都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莫名其妙。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