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们公司新接了个给人擦脸的大活儿,得去踩踩点。”
黎梓恬在的公司是做公关业务的,专门接些着急上火的案子。
“难得你不说给人擦屁股,改说擦脸了,看来真是接到个好生意。”
不过虞隙并不多感兴趣,以黎梓恬的工作性质,到处出差可太正常了。她们也早过了手拉手上厕所的中学时代,不会因为跟好朋友分在了同一个班就更有动力去上学。
“那你先去吧,我且不着急呢,那照片就是拍给我爸看的,不用太当回事哈。”
“”
这个“哈”字一出,黎梓恬骤然冷静下来。
果然。
这个女人。
“我就知道,哪那么容易就突然让你做上进积极分子了。”
隔着话筒,黎梓恬在那头像是突然泄了气,不无失落地接受了现实。
“行吧,那你继续躺平吧,等我回来再找你玩。”
电话挂断了,浴室归于安静。
被来电挤断的蓝牙不知为什么没有重新自动连上,耳边只剩下怀里的泡沫挤挤攘攘的破碎声,和间或一两滴水顺着高挂的莲蓬头砸下来,隐没进浴缸里。
虞隙不是没有听出黎梓恬的每一步情绪波动。
可她暂时还不想做出回应。
再等等吧,再等几天,很快,也许过了这周,她就走出泡沫,踏进丛林。
“咚咚咚,咚咚咚”
三下为一句节奏的敲门声将虞隙从荒芜的精神世界拉回,她这才惊觉浴缸里的水有多凉!
手忙脚乱地爬出来裹上浴巾,哆哆嗦嗦滴滴答答地跨出浴室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