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山桥想了想,寻了个妥帖的答法:
“这养猪嘛,多少有点味道的,住得近点儿的有意见也正常。”
虞隙猜到他会这么说,接着问:“那之前出现这种情况,你都是怎么处理的?”
勇山桥继续给出中规中矩的答案:“就正常安抚一下,说我们会注意,希望他们多见谅。可是,之前也确实没有出现过这次这么严重的情况。
之前我们顶多就是污水处理不及时,或者短时间内量大了处理不过来的时候会堆放起来,从来不会这样直接倒到外面去!”
看虞隙并无不满,反而若有所思,勇山桥咬咬牙,凑近了些。
“虞总,其实吧,我想说”他一边试探一边小心打量这虞隙的脸色。
虞隙放下二郎腿,抬起头来坐正,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我担心您没想到这茬,想想还是该跟您说。咱们的猪场从一开始,就都是按集团标准配备的污水处理系统,都是统一标准的。我之前也去集团学习过,咱们的排放是会存在水质水量的波动,可也都是在正常范围内。所以,我怀疑是故意有人给咱们使绊子。至于是谁,暂时还说不好,您看是不是留个心眼,咱们有没有办法查一查或是防着点。”
勇山桥一鼓作气说完,也想等着看看虞隙的反应。
虞隙却往后一仰,重新翘起二郎腿:“为什么现在突然想到跟我说这些?”
“这我这不是,先去底下确认过,咱们确实没有为了节省成本,搞什么不该有的小动作,才能来给您个准信。”
虞隙却不这样觉得。
她想,大概是之前,她和勇山桥两个人,都在各自判断对方。
她无法贸然确定勇山桥值得信任。
而勇山桥也同样摸不清楚她这个空降兵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