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光影被拉长,她在景陆沉怀里晃悠着腿,全然不觉暗夜将至:
“哎,那会去喝酒之前,你为什么说要我自己开车啊?
是不想给我当司机?还是不想我喝酒?”
当然,不管你不想哪个,今晚没都能让你如愿就是了。
却听见他似乎气得嗓子都哑了,说:
“是我看你开车开得挺好,也挺爱自己开的样子。”
不是,是气你让我的算盘落了空,连个去接你的机会都留不到我头上。
也气你计划说变就变,气你对我想要炖给你喝的汤一点都不感兴趣。
可是心里话他一句也没说,而是将不满都发泄于无声的言语中。
声带不加震动,唇瓣却已经红肿。
虞隙也不说话了。
景陆沉看她还怔怔地盯着窗外,不满地埋头,一口咬上她锁骨处的细白皮肤。
“就不能专心点?”
倏忽的动作搅乱空气流动的节奏。
吊带裙领口上的羽毛被气流带起,轻轻扑在他下巴尖上,扫得他一颗心都是痒的。
是夜,有神明赏赐雪花。
凡人不察,只顾剥开眼前被月光笼住的纱。
有水珠从高空滴落,被压缩成片状。
六边形晶体的枝叶静默生长,在无人处悄然绽放。